【DCEU/超蝙】替班
ooc小甜饼段子，全员都崩坏，都是bug，看电影有点萌就随便写写。
布鲁斯·韦恩生病了。
第一个知晓这件事的正义联盟成员是维克多，出于对队友的隐私的尊重，他本已无视了蝙蝠洞的防御系统，然而某个晚上，某些强硬的对话还是传进了他的头脑里，维克多不确定这是否是吵架的当事人之一有意而为之。
总之，他听到了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之间的一些争论。
韦恩老爷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也不是很大，但这不妨碍他的语调依旧极其坚定，他想穿上蝙蝠衣出去转转。
然而这个设想被阿尔弗雷德劝说了，管家建议他的主人把手边的酒换成水，并且服药，又直言不讳地指出，一向注重健康管理的韦恩老爷在为罕见的生病这件事而恼羞成怒，然而在阿尔弗雷德本人看来，以韦恩老爷近期的拼命程度来说，这场病已经来得太迟了。
之后布鲁斯说了一些必须要出门的理由，当听到“因为筹划韦恩老宅装修为正义联盟基地的诸多细节，导致蝙蝠侠近期鲜少露面，哥谭的犯罪活动明显增多”时，维克多暗自叹了口气，给阿尔弗雷德发送了一条留言。
那天晚上的布鲁斯·韦恩鲜少地被他的管家制止住了，一个还没有那么熟的队友不可想象地忽然表达了善意，妥帖的婉拒之词也是难以在仓促间想好的。然而他依旧睡得不怎么安稳，依旧酗酒，只是吃的药片比平时更多了两种，这姑且算是主仆之间的互相妥协。
而那天晚上的蝙蝠侠依旧活跃在哥谭的夜色里，只是据说这一晚的蝙蝠不知为何，似乎有着一只红色的眼睛。
“我预防性地解决了几起预谋中的事端，相信哥谭可以平静几天。”维克多在归还装备时，对装备的主人多说了一句。
然而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在高效率的红眼蝙蝠侠离开后的次个夜晚，哥谭警察局却亮起了蝙蝠灯。
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依旧是维克多，他思考了片刻，给巴里发送了一条留言。
飞快的小伙子以飞快的速度在某位病人赢得坚持的胜利前赶到了争论的现场，并十分兴奋地以飞快的速度把红色的盔甲换成了黑色，出发前他对着战衣的主人信心满满地竖起了拇指，又讨要了另一枚蝙蝠镖作为报酬，以闪电的速度消失了。
布鲁斯·韦恩又一夜没怎么睡好，取代了平时的噩梦的，是某个冒失的小伙子搞砸了蝙蝠侠在哥谭维持了二十年的招牌的梦境。梦醒后他主动地数着药片，把每一种都多吃了几片，不过依旧是用酒顺下去的。
一向很快的巴里并没有在天亮时回来，布鲁斯几次犹豫，却始终没有让阿尔弗雷德汇报情况，年轻人需要历练，也需要被信任……而他自己，也同样需要学习更多地去给予信任。
最后，无视了几百万美元防御工程，落落大方地带着包裹走进来的却是一位女士。
“警察局的事件已经解决了，但那个孩子差点在众人面前暴露了你的身份，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了。这是他的歉意，还有你的装备，我一并转达到了。”
布鲁斯感受到自己的面部有些抽搐，在他站起来之前，又被戴安娜的手推回了床上。
“你说过‘不会告我侵权的’，我可不想白白浪费了这特权。你的行头我暂时借走了，做个好梦，男孩。”
布鲁斯后来有些想不起来了，那个晚上他似乎梦见了妈妈，然而只留下了隐约温暖的模糊印象，并没有像每一次那样忽然惊醒。他在床头边挑着药瓶，少吃了一种平时几乎离不开的药。
亚瑟看到了一个似乎已经开始自暴自弃的布鲁斯。布鲁斯看向他的目光几乎是麻木的，是等待嘲讽的，这反而令他此前对戴安娜所说的“要嘲笑一下那家伙”的计划很难落实了。
“今晚的哥谭有大雨。”他最后说，想了想，又问道，“你的蝙蝠衣，延展性有多好？”
第二天早上，布鲁斯醒来的时候，他床头边上的酒瓶都已经空了，阿尔弗雷德说海王夸赞了他的衣裳和酒，布鲁斯沉默地接过了管家递来的水杯和药片。
阿尔弗雷德没有再来劝说的第五个夜晚，布鲁斯精神抖擞地脱光了上衣，在手指触到蝙蝠衣的前一刻，他警觉地回过身，看到了正悬空在不远处的人影。
“我听巴里说你生病了……”克拉克落在地上，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又把头垂了下去，“我很抱歉。”
布鲁斯不明所以，直到片刻后，他有所悟地伸手扶住了后腰。
击退荒原狼的战斗不过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去照镜子，后腰上那片淤伤恐怕也还没有彻底褪去痕迹。
“那没什么，感谢你在那种状态下还是手下留情的。”布鲁斯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真心话听起来或许像是句刻薄的责难。“……我是说，”他稍加斟酌，最后慢慢地说，“我是个普通人，当然会流血，但也会痊愈。”
克拉克抬起了头，把目光落在他的胸前，“……然后留下伤疤。”
本来准备转身穿上装备的布鲁斯因为这句而停下了动作，“它们是勋章，也是教训，但无论如何，”他直视向克拉克，“我不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再受一次伤，对吧？”
克拉克会意地微笑起来，“当然。”
他们之间的氛围顿时轻松下来，布鲁斯转过了身，把后背坦荡地对向了克拉克，摘下了蝙蝠衣，又说道：“我确实生病了，不过拜大家所赐，现在已经彻底好了。哥谭是我的职责，我得出去转转。”
“哦……好吧，”克拉克耸了下肩，嘀咕了一句，“我知道我不被喜欢。”
布鲁斯无声地回过头来，动了动嘴唇，却又想起自己那时猝不及防的无法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找回了属于中年人的沉稳，“我不希望我们被他们误解，我也不希望我被你误解。”他向克拉克伸出了一只手，“要不要来看看蝙蝠侠所在的城市？”
他们荡跃在楼宇、街巷与路灯之间，然而出乎布鲁斯预料地，哥谭的夜晚并不同于寻常时候，他们居然没有碰上一起值得出手的事故。
“哦。”布鲁斯最终在一处天台上坐下来，“看来是他们几个暂时震慑住了罪恶……比我自己更有效率。”
“替班当然要格外尽力，”克拉克在他身边坐下来，“如果今晚是我穿上这身衣服，我也会用尽全力，希望不破坏它的传说……希望它的主人能多休息几天。”
“我一直以为你并不认同我。”布鲁斯低头看向路灯下无人的小巷，一只黑猫正跳上围墙，竖起尾巴无声地走着。
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可我无法否定持续了二十年的坚持，阿尔弗雷德说……”
布鲁斯立刻坐直了身体，绷紧了肩头，直到克拉克的后半句话传进了他的耳朵：“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可是除了道谢和道歉，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夜空忽然起了风，黑猫跳下院墙不见了，两席披风猎猎作响地飘扬起来。布鲁斯松了口气，最终道：“今晚你来了，就不需要再说什么了。你们都来过了，所以有朝一日……我也可以放心。”他忽然自觉失言，不等对方的回答，便挥手甩出了蝙蝠钩，迎风荡向了更加漆黑的夜色。
克拉克望向那隐匿于暗夜中的身影，忽地明白了阿尔弗雷德的言外之意，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想起戴安娜所言的那些“有必要让你知情”的前情里，有关布鲁斯对他复活的态度与言论，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忽地满溢到了胸口。
克拉克低下头，把手覆在胸前的标记上，父亲曾说过的某些话深刻地浮现了出来。或许，这还是第一次，他忽然如此渴望去改变一个难以改变的人，想把希望带给一个过于清醒的人，会成功吗？克拉克不知道，可是他想去尝试。
他跳起来，飞向那袭熟练地游弋在哥谭夜间的身影。
巴里后来数次私下向维克多探问，超人最后帮蝙蝠侠替班了吗？克拉克和布鲁斯是不是真的关系不好？然而理应洞悉一切的维克多却始终不肯回答。
亚瑟嘲笑着好奇心旺盛的小伙子，然而自己却又在正义联盟的基地里巧妙地帮助他问出了那个问题：“嘿，克拉克，你穿那身蝙蝠衣合身吗？我有没有把它撑大？”
巴里竖起了耳朵，却眼见着面前温和的记者勾起嘴角，轻轻推了推眼镜，看向了另一旁的戴安娜，“我没穿过，希望我永远也不用去穿它。”
戴安娜微笑起来。巴里则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他抬起头，看见了刚走进大厅的毫不知情的另一位当事人。
一定要找到化解蝙蝠侠和超人之间的矛盾的契机，年轻人暗暗把两枚珍藏的蝙蝠镖扣在手心里，信心满满地先立下了一个小小的目标。
评论(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