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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杀慕尼黑】【谢尔盖x加兰任】无题(9)

教练受的OOC人工雷。

前文见:

【绝杀慕尼黑】【谢尔盖x加兰任】无题(1-8)


【谢尔盖x加兰任】无题(9)


谢尔盖腿上的伤在搬到加兰任那的第五天里发作了一次,那时当天的训练已接近尾声,加兰任吹哨叫大家集合,而他正在一次扣篮后落下的瞬间。在脚踏到地板的刹那,他感到那震颤在传到膝盖上时忽地就变作了剧烈的疼痛,他把手按在地上,使劲眨了两次眼,拄着地面用尽全力站了起来。

保劳斯卡斯和谢瓦几乎同时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一齐赶到了他身边,他被扶到场边,由着谢瓦熟练地为他做处理。

加兰任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向全员宣布:“明天是卫国战争胜利纪念日,全队放假一天,自由活动,禁宿醉、禁打架斗殴、禁夜不归宿。”

这不可能在集训计划内的过于大胆的宽松政策立刻引发了全员的欢呼,加兰任挥了挥手叫大家解散,这才来到场边,蹲下来看谢尔盖的情况。

谢尔盖坐起来,对他摇了摇手,示意没有大事。加兰任看向谢瓦,队医也向他点了点头。

谢尔盖试图站起来,加兰任把手伸给他,却被他有意无视了。他向还待在一边的保劳斯卡斯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大步跨过来,一把拉起了他。

“这样好吗?”确认了加兰任没有及时跟上来的保劳斯卡斯充当着他的朋友的依靠,他低声问道,“你就这么不理他?他好歹是教练。”

谢尔盖没什么力气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保劳斯卡斯习以为常地扶着他慢慢走,一直到了宿舍楼前,“你要回哪屋?”他停下来问道。

谢尔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加兰任的。”

保劳斯卡斯耸了耸肩,如他所愿地架着他上了楼,平安抵达了目的地。

“你说,”谢尔盖在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去看他的朋友,“加兰任有力气把我带上来吗?那他得累成什么样。”

保劳斯卡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对他此前的问题的回答。他忍不住用手肘怼了谢尔盖一下,“那我就不累了?!”

“当然。”谢尔盖推开房间的门,扶着门框往里走,“比不上你做几个引体向上。”

保劳斯卡斯撇了撇嘴,没办法把它当成一句夸奖,他想了想谴责的词汇,可惜俄语毕竟不是他的母语,他拿不准到底该说谢尔盖是见什么忘友,或许他也可以“夸夸”他尊敬老师,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在看着谢尔盖平安地爬在床上后,替他带上了那间他可不想踏足的宿舍的门。

 

 

加兰任在晚些时候才回到了房间,并且从食堂给谢尔盖带回了饭盒。谢尔盖在他走近前努力坐了起来,他随着加兰任的目光而低下头,才发觉自己还没有换下球衣。加兰任把一张小桌摆到床边,放下了饭盒,自己也在一旁坐了下来,而后伸手摸了一把谢尔盖刚起身后的床单。

谢尔盖看向对方,他的教练不置一词,嘴唇却失去了弧度,绷成了一条线。他明白自己又一次无法假装伤痛有所好转了,五月的莫斯科还这么凉爽,他本不该汗流浃背,让身下的床单潮到发湿。

“先吃饭吧。”加兰任把饭盒推给他,自己则拿起了笔和书桌上的台历翻看起来。

谢尔盖感激他的全神贯注,此刻的他不怎么拿得稳餐具,也食不知味,但依然好好地完成了他的任务,并把饭盒重新收好了。他确信加兰任不会由着他逞强去刷它,索性踏踏实实地躺回了床上,用他觉得最舒服的姿势。

“不想过度依赖药物也没有错,”他在盖上被子的同时听到加兰任放低的声音,“但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不会耽误比赛的。”谢尔盖知道加兰任想听的不是这个,可他并不想多说。

“我和谢瓦谈过几次,他更建议手术。”

谢尔盖缓了几口气,并没有接话。

加兰任把小桌移到了一边,拉过椅子,坐得离他更近了些,“你是主力,手术有风险,你自己不想做,上级领导也不想批……是吗?”

谢尔盖开始猜测加兰任是故意选在他无法集中注意力针锋相对的时刻来与他谈这件事的,从搬来这个房间住的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猜到这是躲不过去的话题。

“短期内它还不是必要的……”他把一只手臂枕在脑后,微微坐起了一些,抬头看向他的教练,“时机不对。”

“谢瓦说,现在还算十拿九稳,要是拖久了,成功率会越来越低。”

谢尔盖尽可能地把目光投远了,深呼吸着,期待痛感尽早平息,他不去看加兰任,也不加解释。

加兰任似乎也并没有在等待他的回应,翻着日历继续说道:“欧洲杯九月结束,届时我会向上级交报告,就你手术的事情提出申请。跑手续需要一个月左右,术后你要休息一段时间,差不多可以在国内联赛的中期回到球场上做复健……”

“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谢尔盖忍不住转过身来,在最接近的方向上看向对方,“如果是您发出申请,致使我因为手术而错过了中央陆军队的半程联赛……您知道这会被怎样恶意地揣测吗?”

“中央陆军队在决赛前没有对手,我相信手术不会让你错过和斯巴达克队的决战。”

“要是手术效果不好呢?如果我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呢?”谢尔盖喘息了两声,“如果中央陆军队因此而输给了您执教的斯巴达克,别人会怎么说您?”

他盯住了加兰任,他的教练面色如常地眨了眨眼,也向他靠近了些,“谢尔盖,你该相信你自己。”

这话让谢尔盖几乎想以手捶床,“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要是我在术后恢复好极了,中央陆军队再赢了你和萨沙的队伍,你以为别人又会怎么说你?!”

谢尔盖注意到加兰任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一如他刚认识他不久的那次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当面质问他何以击败美国队时的反应。好吧,他知道他根本不把它放在心上了。

“或者……你想去国外治疗吗?那要再早点做准备。”加兰任认真地看向他。

谢尔盖转过身去,不想再和他说话了,加兰任的情绪刺激治疗法实在了得,他甚至不再觉得那么疼了。他分辨出加兰任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他听到了一句轻飘飘的承诺,“我会想办法。”

谢尔盖咬着牙再次翻了个身,他努力坐起来,瞪住了对方,“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您该吃药了,需要我去打水么?”

加兰任的神情立刻僵住了,谢尔盖非常愉快地注视着他的教练缓缓地放下台历,拿起了待洗的饭盒和水杯,离开了房间。

不大一会后,他已经看了几天,但还没看够的教练吃药节目再次上演了,不过这一次却出了点意外,加兰任只喝了小半杯水,就重重地放下杯子,倒吸了一口气,而后“嘶”了一声。谢尔盖一怔,看到加兰任甚至伸出手去抹掉了眼角边隐约的泪珠,他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加兰任是习惯于他会适当放凉的温水了,没有他看着,他的教练竟然就直接喝掉了半杯热水……看来是被烫得不轻。

谢尔盖在想起忍耐之前先笑出声来,加兰任正吹着剩下的半杯水,似乎还想把它喝完,闻声瞥了他一眼,又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谢尔盖难以控制自己的嘴角继续上扬的弧度,他忽地想起许久前那个加兰任敲来敲去也弄不好的饮水机,想起他看到喝醉的伊万冲过来要丢“大飞镖”都不知道躲的迟钝,这人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样?

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加兰任,谢尔盖最后在心底总结道,一个需要被照顾的人。

当晚,他们终究没有就手术的事情达成任何一致,然而气氛也并不糟糕。谢尔盖心情舒畅地忽视了膝盖上减轻着的疼痛,因为加兰任没用他催促,就足够早地睡觉了,并且还在睡前喝完了剩下的半杯温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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