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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杀慕尼黑】【谢尔盖x加兰任】无题(11)

 教练受的OOC人工雷。 

 前文见: 

 【绝杀慕尼黑】【谢尔盖x加兰任】无题(1-10)


本章预警:有教练家人及教练对家庭的感情。


【谢尔盖x加兰任】无题(11) 


谢尔盖在太阳彻底落下前,来到宿舍楼下去收回他洗的床单,他在那里遥遥望见了正在院子门口告别的那几个人。

萨沙正把舒拉从怀中放下来,他的姑娘小心地扶着那个男孩,让他独自站稳,加兰任同他的夫人拥在一起,互相亲吻了脸颊,而后他又蹲下去抱了抱舒拉,还摸了一会夫人牵着的那只大黄狗。

不算远的距离上,谢尔盖甚至依稀辨认得出那一家人脸上的笑容,他也不觉跟着弯起嘴角笑了一下,从绳子上取回了夹子。

他一边折叠着已经被风吹干了的床单,一边继续看向院门口。加兰任正站在原地望向他渐渐远去的家人,而萨沙则吻着他的姑娘的手背。

待到他折好床单时,那里就只剩下加兰任和萨沙两个人了,谢尔盖看到加兰任把双手叉在腰间,正对着萨沙说些什么,而来自列宁格勒的年轻人则缩了缩肩膀,低下了头。

谢尔盖猜测那句话里大概率有一句他无缘听到的“蠢货”,不过在他转身前的最后一刻,他又看到萨沙抱住了他们的教练,加兰任被高大了许多的年轻人整个圈在怀里,同时还在对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谢尔盖把折好的床单一甩,像披毛巾一样随手披在了左肩上,大步走向了宿舍的门口,没有再次回头。

 

 

比谢尔盖稍晚一会回到宿舍的加兰任没有过问他在休息日里干了什么,也同样没对他提起这一天的经历。谢尔盖本以为这会是个普通的夜晚,或许他还能看到心情不错的加兰任,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加兰任依旧坐在书桌前,笔记本摊开着,手里也依旧握着笔,可他的视线却只是久久地停在书桌的一角上。谢尔盖坐在床边,翻着从书架上取下来的书,却没什么心情仔细读下去,他顺着加兰任的目光,看向那个正背对着他的相框,他知道那是加兰任和他妻儿的照片,白天时他还帮忙擦去了上面的浮灰。

他无以形容加兰任的神情,他的教练的心不在这个房间里,就像去年奥运会同古巴队的那场比赛里,他的心也不在赛场上那样。这房间里的安静与此前的几日并无区别,又全都是区别。谢尔盖无端觉得心头压抑,他伸手摸到了被他放在一边的飞镖,暗自拿了一枚在手里把玩,却又并不想把它掷出去。他想打破这室内的沉寂,可他甚至无法去打破它。他只能看向那张书桌,看向丝毫不显得痛苦或茫然的加兰任,像看向一块在风浪中都不会动的礁石。它必须得在那,在夜色中由着潮水冲刷,由着雨打风吹……总之,它什么都不会变,一直都在那。

谢尔盖想起萨沙说过的那些话,又想起加兰任曾说过的话,显然,不久前他亲眼所见的那些温馨画面没能让那些旁人无从置喙的分歧有所弥合,即使加兰任的家人愿意从列宁格勒赶来看望他。谢尔盖依旧在发自内心地为此感到可惜,可又总有一些什么,依稀和他刚知道这件遗憾的事情时的感受不尽相同。他不由得想到,那究竟是什么?

最终,他在这异样的肃静中无声地向着床的另一端探出身体,伸臂拉开了遮挡夜色的窗帘,又索性再向前探了几分,直接推开了床边的窗户。

直吹而入的凉风让良久陷入沉寂中的加兰任迅速回过神来,谢尔盖对上了他的教练询问的目光,他直视着那双终于不再空茫的眼睛,伸手指了指窗外,先斩后奏地问道,“我想透透气,这可以吗?”

“当然。”加兰任又重新低头去看他的笔记,谢尔盖无声地观察着他,注意到那只被举起来的笔悬空了一会,笔尖始终都没有落下。片刻后,他的教练站起了身,径自走到窗边,背着手向外望去。谢尔盖不再能看到对方的神情了,他只能去看那双似乎被什么压住了的肩膀,它们一点也没有弯下去,正相反,似乎有些过于挺拔了。

谢尔盖无声地站起来,在思考之前,已经下意识地靠近了两步。加兰任的肩头离他不算太远了,可他没法伸出手去拍拍它,或者是做些别的,因为这里没有忽然破空而来的“大飞镖”,而他又不是萨沙。他只能站在他的教练身后,和他一起看看窗外的夜色,望无可望地数数远处的星点灯火,一块儿吹吹凉飕飕的风。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站了一会,谢尔盖低头看向加兰任鬓角边被风吹动的几根白发,最终决定探身去伸手关窗,这人可不怎么擅长照顾自己,他在心底想到,别把他吹感冒了。

然而恰在此时,他身前的人转回了身,鼻子结结实实地在他前倾的胸口上撞了一下,谢尔盖不假思索地圈住了对方的身体,而后才反应过来,他稍稍后仰了一下腾出空间,让加兰任得以伸出手来揉揉鼻梁。

谢尔盖还有点发怔,忘了趁这个最好的时机及时收手,待到加兰任放下手臂时,他甚至还在环着对方的后背。加兰任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有询问的意思,谢尔盖一向读得懂他的眼神,却无从回答。

他想起不久前那么自然而然地抱住了对方的萨沙,索性也坦荡地稍稍用力,抱了他的教练一下。加兰任应该是有些意外的,但并没有后退,谢尔盖能感受到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即使比他矮小许多,依旧在无声地允许他去依靠,随时准备着包容他的情绪或心思。

他们的肢体交流没有阻碍,但这却让谢尔盖的心头生出某种挫败感,他没法提起从谢瓦那听到的话,也无从去劝慰对方家庭的事,或是萨沙的事。他仅仅想用一个寻常的拥抱去安慰一个他该去感激和敬重的人,可这个人完全不明所以,甚至还想反过来安慰他。

谢尔盖最终松开手臂,身体又前倾了几分,猝不及防的加兰任还站在原地,头发轻轻地蹭在他的喉间,在对方反应过来后退之前,他成功地拉到了两扇窗子的扶手,后退了半步,顺势把它们关严了。

“您可不能这样一直吹着……”他回头抄起了桌上的杯子,“也该吃药了。”

“……谢廖沙。”加兰任最终在他踏出屋门前叫住了他,谢尔盖回过头来,看到他的教练双手正覆在面上,肩头明显放松了下去,他站在原地候了一会,直到加兰任最终抬起头,看着他低声商量道,“……可以不要温水吗?”

谢尔盖感到自己的心头颤了一下,他笑着点了点头,掂了掂手中的水杯,胸有成竹地出门去了。

一会之后,太晚出来打水的谢尔盖发现自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待到他终于成功地从那个坏掉的饮水机前带回一杯可饮用的凉水时,半身衣服都被水喷湿了。

加兰任静静地看了他片刻,最后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

不辱使命,谢尔盖有些得意地想到。

那个晚上,他最终不得不和他身旁的教练一样,裸着半个身体踏实地进入了梦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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