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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杀慕尼黑】【谢尔盖x加兰任】无题(15)

 教练受的OOC人工雷。 

 前文见: 

 【绝杀慕尼黑】【谢尔盖x加兰任】无题(1-14)

 

【谢尔盖x加兰任】无题(15)

 

谢尔盖环视着加兰任的房间,他来时带的东西不多,所以回去时,需要收拾的也很少。他在把自己的林林总总收进行李箱的同时,尽可能地照着这几天的观察,把加兰任常用的东西都放在他随手能拿到的位置。这个过程让他多花了一点时间,加兰任还坐在桌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并没有来帮忙。谢尔盖很满意于他的教练的袖手旁观,他们之间的距离让他从容。

最后他伸出手去,轻易地摘下了那个被挂在墙上的镖盘,并不需要站凳子。他把它托在手里看了一会,它不再是崭新的了,一些摸起来就能感受到的孔洞就在那,是他每个晚上投掷出的痕迹,它们存在了,就不可能再弥平了。

不知为何,对这个简单事实的察觉让他有些发怔,他慢慢地在床边坐下来,把镖盘和收好的飞镖压在叠好的被子上,仔细地拉上了箱子。

他的手指松开了金属的拉链,可镖盘上那些木质间再也填充不上的空隙好像还贴在他的指肚上,他下意识地搓了下手指,又像是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在他的指间溜走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抓住过它们。

这不是什么告别,他对自己说,他的教练还是会天天盯着他训练,直到这次欧洲杯结束,在那之后,他们又会在国内联赛里为了不同的球队而竭尽各自的全力。

可他又打从心底知道,这就是一场告别。再也不会有了,他晚上睡去时,枕边那平稳的气息,他早上醒来时,总能看到半个光明正大赤裸的身体,他不会再看到那个唯有在对方吃药时才会不加掩饰的表情了,甚至是再寻常不过的伏案写作,他也不可能再习以为常地见到了。

他来的第一天,就在兴致勃勃地盘算着如何被他的教练提前赶走,而当他真的如此天才地达成了目标时,他好像也得意不起来。

谢尔盖沉默地坐了片刻,在心底问自己该怎么做,他或许有隐约的答案,可又不怎么明晰,直到加兰任最终先开了口。

“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

谢尔盖立刻转过头去看向加兰任。他的教练似乎也若有所思,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最终微微抬起了唇角,“道理懂得再多都没用,心里头要是压着东西,只有说出来,才会不那么惦记了。”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了,谢尔盖无声地点了点头,对上加兰任投向他的平静的目光,又听到了他的教练寻常的语气,“我在办公室那天,还好你去了。”

谢尔盖猝不及防地张了张口,最后,他还是无法回应这句话,心里却有些轻飘飘的。

“萨沙有次和我说……”他最终发现那句话其实也并不难直接问出来,“他认为您对我有些特别,我一直很在意,它是真的么?”

这话似乎让他的教练很意外,谢尔盖不确定加兰任是不是笑了一下,他唇角的弧度牵起得太轻微,又消失得太快。

“还记得两年前的欧洲杯吗?冠军后的那次新闻发布会。”

谢尔盖当然记得,那是生平第一次,他听见一个人说:“我们要战胜美国队。”而这个“我们”之中,正包括了坐在那个人身边的他。可他才在此前决赛之中,当众顶撞了对方,带头不去听他的战术指挥。

“您做到了。”他肃容点头。

“是我们做到了。”加兰任看向他的眉眼比平时弯了一些,因此而显得少了几分严肃,多了些许温和,“可是在那之前,可有段时间不怎么好受。”

谢尔盖了然于心,他认真看向他的教练:“我至今感谢您在那时的勇气……和此后的一切。”

“我也差不多。”加兰任挑了挑眉,他离开了书桌边,说话的同时,走到了窗口,最后倚在那。“……那时候,克塞尼亚质问我把舒拉置于何地;格里沙骂我疯了;领导说失败了就是贼寇;而我认为可以去争取冠军的小伙子们,每一个都不以为然,一群蠢货……除了一个,到底还是有个人主动来问我,‘请指示,下一步要怎么做。’”他的教练站在那,神情轻松地对着他眨了眨眼。

这让谢尔盖有些不好意思,他轻轻摇了摇头,“那也正是我心里想要的东西……”他顺势抬起头,看向加兰任,慢慢站起身来。

他的教练就在他一步之外了,他无声地伸开了手臂,“……您知道我想要什么,并且把它带给了我。”

加兰任站在原地没有动,谢尔盖不着痕迹地前跨了半步,虚虚地抱住了他,他让自己的重心移下去,双臂环住了加兰任的背,又沉默地把头埋了下去。他的鼻尖抵在对方头顶的发梢里,晚间刚去沐浴过的加兰任头发还没彻底干,他闻到了他们共用了几天的洗发水的些许清香,他感到从那里蒸腾起来的潮气,它们淹没他的口鼻,夺取了道路,又一溜儿向下地冲向了他原本极其平稳地跳跃着的心。

时间变慢了,他感知到自己的身下在抬头,一分一毫地变化着,从一开始若即若离地触到他怀中的另一个人,到明显地抵在对方身上。他应该放松一点手臂,把空间留给自己,让他们回归宽松,然而理智不听使唤了,他反而更用力地抱住了他,想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或者,更好是能反过来。

他的鼻息被加兰任的头顶阻挡了去路,又带着温热扑回他的面颊,他不在意,他知道这千不该万不该,可是他想让他知道,或许他还想……不,他只是想让他知道,仅此而已。

“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

“嗯。”加兰任没有退避或挣扎,但同样没有给予他任何身体的回应,只是包容地任由他于暗处失态。

“我曾经和您说过,‘我不是萨沙。’”他感到自己还在继续紧逼,但他同时也什么都没做。

“你确实不是他。”

“这儿也不是列宁格勒的少年体校。”

“对,”他怀中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抑或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挨他挨得太紧,紧到让他失去了一些分辨的能力,他听到他的教练的声音从他的胸膛附近沉闷地传出来,“你不是个孩子。”

谢尔盖闭上双眼,沉默地点了点头。下一刻,他的指尖一寸寸放开,而后是手臂,也许是用力太久、或者太大,他松开另一个人的动作极其僵硬。最后他重重地后退了半步,努力牵起了嘴角,认认真真地看向他的教练平静而严肃的双眸。

“所以,我知道该怎么做。”他没有自觉地握紧了双拳,又在察觉后暗自松开。他深呼吸了两次,弯下腰去提他脚边早已收拾妥当的行李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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