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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杀慕尼黑】【谢尔盖x加兰任】无题(12)

 教练受的OOC人工雷。 

 前文见: 

 【绝杀慕尼黑】【谢尔盖x加兰任】无题(1-11)


本章预警:依旧提及了教练和家人。


【谢尔盖x加兰任】无题(12) 


保劳斯卡斯在次日训练的午休吃饭时,敲了下他的肩祝贺他“刑期过半”,然而这甚至没能换来谢尔盖的一点笑意。

“嘿,兄弟。”谢尔盖转过头去,看向正对他挑起眉的立陶宛朋友,听到了对方真诚的安慰,“你别这么闷闷不乐的,再有一周,自由也就回来啦。”

谢尔盖放下了餐刀,沉思了片刻,最后略微牵起嘴角,又很快收了回来。“你说得对,没准我还能获得‘减刑’。”

保劳斯卡斯有些意外,“萨沙可没提过这种情况……那你就听话点。之后我们……”他在谢尔盖的背后拍了一下,暗示届时再溜去酒馆闲聊放松。

谢尔盖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也回应地轻轻拍了拍保劳斯卡斯的背。他的朋友因此而露出笑容,然而他自己还是不怎么想笑。

 

当天的晚训结束后,他很好地接受了莫迪的建议,第一时间就回到了加兰任的卧室。他的教练在这一天里的表现没有异常,事实上,自打集训开始,加兰任从没在训练场上异常过,他的训练计划总是特别折磨人的严苛,定下的目标通常超过绝大部分队员的能力上限,一项项进行下来,必定会让人精疲力尽,无暇他顾,并伴随着还可以做得更好的不甘心。

然而谢尔盖却有所不同,加兰任单独为他定制的特别计划格外照顾了他的膝伤,再加上不得加训的禁令,都令他在近期格外从容,他已经在从容中见识过了他的教练忍不住吐露一点私事时的那种落寞、持续晚睡的灯光,还有他昨晚长久而紧绷的沉默。

它们都不怎么让他喜欢,可他对此无能为力,或许他只能再早一点去打一杯热水,等到它彻底凉下来了,再去督促他的教练吃新的一瓶胃药。

 

待到谢尔盖端着那杯滚烫的热水,回到宿舍带上门后,他听到了走廊里渐近的脚步和交谈声。谢尔盖本来无意靠近门边去仔细听,但他的名字却忽然被提起了。

“谢尔盖还在你这?”他立刻辨识出这是莫伊谢耶夫的声音。

“是,这孩子太逞强,要了解他的伤,我得自己看着。”

谢尔盖撇了撇嘴,暗自在心底凭着印象算了算加兰任的年纪,他从没在意过教练在训练和赛场上叫大家“孩子们”,此刻却又认为他们之间的年龄差也不过才十五岁,他不该被如此看待。

“别太过分,他一直是国家队的王牌,自尊心很强的。”

“我心里有数。”加兰任停顿了片刻,谢尔盖又听他说道,“你说得对,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是该放他回去了。”

谢尔盖后退了两步,他摊开手掌,看了看那个他正准备扔掉的被加兰任吃完的空药瓶,又紧紧地把它攥在了掌心里。

领队与教练应该已经停在了门外,可门并没有被打开。他们交谈的声音更清晰了点,谢尔盖退向窗口,可即使打开了窗,门外的对话依旧在风声中清晰入耳,赫鲁晓夫时代的门板总是让人不敢恭维。

“听说昨天,克塞尼亚来过了?”

“萨沙请她来见见他未来的女孩……这孩子,总爱管闲事。”

“那你们……”

莫伊谢耶夫的话或许是被加兰任制止了,过了片刻,谢尔盖隐约听见了领队放轻的声音,“既然她还肯来,不如我去劝……”

“格里沙!”谢尔盖听出他的教练声音里有生硬的拒绝,“我们并不是一时冲动……我们都知道怎样更好。”

他们似乎又压低声音说了什么,窗外的风声大了些,这一次是真的听不清了。不过谢尔盖不认为领队能够说服他的教练,情况只会反过来,一向都是如此。

不短的时间之后,谢尔盖终于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他抓起一支飞镖,不假思索地投了出去,在它正中红心的同时,加兰任推开了房间的门。

“谢尔盖,”他的教练见他在屋,就挥了挥手里的东西,“你来陪我一起看这个。”

谢尔盖把目光投过去,辨认出那是几盘录像带,他又转过头去看桌边那个一直闲置着的小电视,刚来到加兰任的房间时,他曾扭开它想看看节目,在对着雪花屏鼓捣了半天后,最后才发现它并没有接信号线,而今他才明白了它的用处。

“这是什么录像?”他问道。

“几场NBA的比赛,格里沙帮忙弄到的。”

谢尔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赶忙把房间里的两把椅子搬到了一块。加兰任则弄开了那个小电视和不远处的录像带放映机,他看了看几盘录像带上贴着的标签,从中挑出一个来,“我们来看这场。”

谢尔盖对于看哪一场球并无概念,加兰任一面上着带子,一面向他说明:“你打过交道的美国队5号,道格·柯林斯,这是他在NBA的第一场比赛。你见识过他的球路了,也知道他的水平,这是衡量这场比赛最好的参考。”

谢尔盖点了点头,有些急切地坐了下来,加兰任伸手拿过笔记本,也挨着他坐下了。录像带的一开始是两支队伍的热身,加兰任显然已经在别处看过这场录像了,趁着此时指着屏幕向谢尔盖介绍道:“道格·柯林斯加入的球队是‘费城76人’,这场比赛的主队,他是被首轮第一顺位选来的——”加兰任的手指移向了主持人正介绍的另一名球员,“这场球赛是道格的首秀,也是这个人的退役告别赛。”

谢尔盖转头看向近处的教练,加兰任的目光依旧在盯着屏幕,语气寻常地继续道,“球场上有人来就有人走……热爱篮球的人可以毕生从事篮球事业,但是能在赛场上打球的时间,也就只有那么久。”

“是沃尔诺夫向您提出退役申请了么?”谢尔盖也知悉队里老大哥的情况,低声问道。

他看到加兰任的眼角皱起了一点,面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打开了那本笔记,“他三十四岁了,不太容易跟上比赛的节奏了。对于一个教练而言,球员的来来去去是必须去习惯的事情……所以有时我更想去教青训队。”

谢尔盖抿了下嘴角,无声地点了点头。

“谢廖沙,”加兰任忽地看向他,“一个人的职业寿命能有多长久,在某种程度上,也取决于他自身对未来的判断。”

谢尔盖在很近的距离上看进那双平静的眼睛,在那一瞬间里,他恍然觉得这一眼已经洞悉了他人生的未来,而他自己却还不知它将会通向何方。

他无言地转过头去看向电视的屏幕,在裁判员吹响哨声的时刻里低声说道:“……手术的事情,可以再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吗?”

他身旁同样把注意力转向录像的加兰任明显地前倾了一下,谢尔盖微微侧过视线,看到了对方轻缓地舒展开、而后又上翘起来的唇角,和与此同时深邃地弯下来的眼梢,它们都是如此纯粹而放松的。他有些发怔,电视里传来的助威声、解说声和哨声忽然都难以入耳了,他全神贯注地用所有可调动的意识和记忆收纳着这个笑容——这个集训开始以来,他所见到的加兰任唯一一次为他而展开的真正的笑容。它不再是令他随之傻笑的错觉了,谢尔盖有些恍惚地想,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它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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